很多人会将人类的智力作为衡量动物智力的标准。对某些人而言,非人类动物与生俱来的智力微不足道,只有在凸显人类的智力有多高时才会被提及。
用脑容量大小来衡量智商的高低?这种说法已经淘汰了,因为我们的脑容量不如鼠海豚、大象和抹香鲸。头脑与身体的重量比?听上去不错,但研究显示很多鸟的脑体比非常高。同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物种,我们似乎从来都不会承认别的物种比我们聪明。
当考虑到动物在人类世界中的遭遇时,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人类会用”人类身处物种阶层的顶端”等说法试图将自己的残忍行为合理化。那人类如何确定自己可以占有动物呢?比较!地球上没有可以与人类相提并论的大脑!有吗?
试想一下:一个生来拥有极高智商的人在全球最好的学校接受了最全面的教育,这个人能打败海狸轻松建造一个更好的水坝吗?或是像章鱼那样灵活快速地伪装自己吗?绝对不能。
每一个物种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智力,不会比另一个物种更聪明,也不会比另一个物种更愚蠢。更准确地说,每一个物种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天赋。只有当我们将其他物种与自身比较时,他们才显得智商不如我们,或感知能力不如我们,或直觉不如我们,或是其他各种虐待动物的人说动物不如人类的拙劣理由。
物种歧视这个词常用来形容一种仅通过物种差别而决定个体价值的思想。这个词由英国心理学家理查德‧莱德(Richard D. Ryder)于1973年提出,指人类基于与道德无关的生理差异对非人类存有的一种偏见。
物种歧视在人类社会中无处不在,从超市到服装店,再到我们的语言,都可以直观地看到人类深深拘执于对动物的剥削和虐待。人们相信自己比其他动物要高等,并以此作为歧视非人类动物的正当理由。人类的确有一些独一无二的特征,例如书面语言,但是我们和非人类动物也有很多共同点,例如感受痛苦与恐惧的能力、爱的能力。任何群体的成员会首先留意自己是正常的,但是随着人类在道德上的进化,我们已经逐渐意识到对待被剥削的群体同样也需要道德上的关怀。
纵观历史,当人们认识到非正义的现象时,社会正义运动就会发生。女性曾被否定投票的权利,特定种族的人群曾被否定基本的民权,被父母虐待或被强迫工作的儿童曾不受法律保护。这些非正义的存在都曾被视为“正常”,直到有人看到了不正常并挺身而出做出改变。
反对物种歧视的历程仍然处于早期阶段。每年会有数十亿非人类动物被用于食物、服装、实验和娱乐产业。人类作为其中的既得利益者,会抗拒做出改变。大多人看到工业养殖中固有的残酷虐待都会不舒服,但让人们去展望一个动物不被人虐待的世界却是困难的。
国内一位小朋友的画作《不要剥我的皮》
物种歧视也会因我们措辞的不同而被强化,或被挑战。我们每天使用的词句会表达我们对动物的态度,例如人们常用“猪一样的脑袋”来形容愚蠢,用“真皮”来取代“动物的皮肤”,用“它”来指代非人类动物和没有生命的物品…很多与动物相关的词句在潜移默化中暗示人们:动物只是物品,不值得同情,可以无视动物遭受的痛苦。带有物种歧视的词句会强化物种歧视的现状,但每当我们选择不含物种歧视色彩的词句时,我们就为交流的对象创造了改变的可能性。
如果一个人真正相信善良是一种美德,又怎会认为虐待动物是合理的呢?动物和你我一样,皆有血有肉。和我们一样,他们也能感受痛苦和喜悦,会相互沟通,使用工具,建立友谊,为失去至爱而伤心。不论他们是否“和我们一样”,他们都理应得到同情与尊重。
公益短片: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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